把谢晏送到洛城去,可不就是送到萧泠音手底下了吗?但这话落在其他人耳中,总觉得有些奇怪,理是这么个理,可一般人都不会这么说。
她手握在腰间的剑上,目光凛然,“你有什么密旨可执行的?是想夺谁的权,还是又想要谁的命!”
萧泠音一点儿不客气,说完之后,懒得再和人虚与委蛇,把文渺写的证词的复印版从怀中取出。
她让亲卫挨个人挨个人去送,确保每位大臣手里都拿着一份。
宣和帝喊侍卫进来,萧泠音却说:“陛下若是想比武力,我就有兴趣了。”陨从鞘中拔出,闪着寒光,大殿到龙椅的距离,萧泠音眨眼就到达。
她把陨架在宣和帝脖颈上,“现在能配合我了?”
宣和帝怕受伤,往后瑟缩着,可薄薄的剑刃却是一毫不让,紧贴着他的皮肉。
下面的大臣无暇顾及宣和帝,被“逼迫”着看手中的证词,眼神由镇定转向震惊,最后看完,看向宣和帝,目光只余失望。
朝中议论纷纷,萧泠音问宣和帝,“你想好怎么赎罪了吗?”
宣和帝却还在据理力争,“那张纸不过是一面之词,难道她说谁做什么就一定对吗?”
萧泠音好像被他提醒了,“哦,得要证据。”她给文渺递了个眼神,文渺抬起左手打手势,把准备好的人证物证叫进来。
如今算证据确凿了。
宣和帝脸色悲戚,他知道萧泠音有仇必报的性格。
他落在萧泠音手里,不会有好下场的。
宣和帝合上眼皮,静静等死。却感到脖间的凉物突然消失,他等待片刻,睁开眼,却叫萧泠音将剑收回鞘中。
萧泠音说:“大周还不能乱。”所以她只能容宣和帝再活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