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枯被公子问了这一句,也没多想,“公子把陛下给的赏赐放哪了?”
谢晏嘴唇没由来的烫了一下,他丢下一句“聒噪”,语气听着明显没生气,只是快步往前走去。
夏枯不明所以,只觉得公子这也太阴晴不定了。他一面跟上公子的脚步,一面心道:也只有我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才能在公子身边待这么久。
谢晏上了马车,厚重的帘子一放下来,马车内光线便被遮去了大半。
也因此,夏枯看不清公子耳后的红晕,更看不到公子唇色比往日更鲜红。
他坐在马车内,手紧紧握着,他很少这样放肆,由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。可是,他今天真的少有的痛快,也是打心底里欢喜。
婚期很近了,以后他可以日日抱着阿音。
春风习习,杨柳依依。
朝中为女帝和谢首辅的婚仪已经预备了半年多。
阳春三月,整座玉京城都热闹起来。
宫内仪式庄重,女帝和谢首辅身着吉服,祭告天地。
宫外却是另一番景象,朝中为着这桩大喜之事,解除宵禁五日,小商贩们在街上摆摊也不受限制,人挤着人,处处欢声笑语。
对于女帝的喜事,人们提起来都能聊上一会儿。
皇室成亲礼仪颇多,萧泠音一项一项去完成,感觉没个尽头。
几近傍晚,一应礼仪才都走完。
这时便只剩陪宾客这一项了。
若是普通人家的婚礼,到了这时女子便要被送入新房等待,男子在外应酬即可。
可这是女帝的婚礼,她是整个大周的主人,婚仪如此盛大便是因为她,所以她还需在外应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