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嫂子要回来了?不过这皇帝也真是的,我听说离林受了灾,马匹牛羊冻死了五成还多,我嫂子……”楚逸轩一个眼刀杀过来,符津忙换了称呼:“郡主在北境带兵那可是捷报频传,眼下这天时地利的,直接下令一举杀到他们老巢去,这个时候让人撤军,脑子抽抽了吧?”
“郡主要是真回来了,一时半会应该就不走了吧?”
楚逸轩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嘿嘿嘿,”这人跃跃欲试中又带上那么点不好意思,最终化作难以捉摸的扭捏:“我想要个嫂子。”
他灵活的躲过一脚,屁颠屁颠的溜了:“我先去安置郑姑娘,待会儿咱们去接嫂子哈。”
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明显比平时更紧促一点,即使再着急,也始终不敢逾矩,耐心的等候着主人的许可:“大小姐?睡下了吗?”
十六月是已然歇下了的,听到熟捻的乡音脚步轻快的起身开门,两人五年内说的话总不超过二十句,多是垂首对坐两厢无言,可她盼着他来。
门开了,那人衣衫上沾满了早秋的风霜,焦急忙慌的将人上下打量一番:“我听说梁大人让您去陪楚督主宴饮,那不是个好相与的,您无事吧?”
“无事,你进来罢。”
“那就好,我就是来瞧瞧,您没事我就安心了,夜深了,我进去不好,大小姐早些安歇吧。”
“司礼,”十六月叫住他,他疑惑的转身回望,那人站在灯下,说不出的温婉娴静,亦如当年在回廊处初见,她道:“叫我泠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