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甚精力,楚逸轩索性让人将膳食和汤药都端了进来,为了她什么时候醒随时都能吃到热乎的,都是一直拿小炉子煨着的。她将人扶起来圈在怀里,让她倚着自己的肩膀能舒服些,先给她喂了些清粥,后来见她实在没什么胃口方才作罢,只这退烧药是一定要喝的。
她嫌那药苦,只喝了一口就别开了头,楚逸轩低声诱哄,可是发烧的苏念卿难得任性:“楚白珩,这药很苦的。”
他迟疑道:“郡主……叫我什么?”
“楚白珩。”
他心内欣喜,却也只当她是烧糊涂了:“郡主,把药喝了再睡。”
“你怎么不叫我诺诺,祖母她们都是这么叫的。”
“诺诺,吃药。”这是他第二次叫这两个字。
“不要,太苦。”
“臣让人备了蜜饯,郡主喝了药就吃蜜饯,不苦的。”
“我是孩子吗?一颗蜜饯就能哄好,”她嘴上这么说,可却比孩子还难缠,楚逸轩确定她是真的烧糊涂了,好容易将这碗汤药灌下去,正要扶她休息,这人抱着他怎么都不肯撒手:“祖母,别走。”
“臣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