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注意到她眼角泪痕:“疼?”
她想摇头,可是又带动脖颈上的剑伤,血液浸湿了一小块纱布,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回去,嗓音沙哑的厉害:“楚白珩?”
“嗯。”
“真的是你呀?”
他在裹满纱布的指节上亲了亲:“真的。”
原来在西陵那天看到他不是在做梦啊。
“我梦到父亲还有兄长他们了,”她每说两个字就要小口的喘气:“他们远远的对我笑,我追上去,可是我抓不到他们,兄长说我还欠了一笔债没还,不能带我走,我说我不欠这江山社稷,父亲就让我回头,然后我就看到你站在彼岸花的另一头,声嘶力竭的冲我招手。”
“对,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完,你现在还不能走。”晶莹剔透的液体悄然而逝。
“可是我好累啊,”手上那一点轻如鸿毛的力道也在一点点消退,她没甚气力的呓语:“我好想睡觉。”
“累了就睡一会,可是你一定要醒啊!”
我已经等了你十二年,别让我余生的时间都用来追忆你啊。
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怀璧挑灯而入:“郡主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