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慕容澄低头饮茶,心里跟猫抓似的百爪挠心。瞧给她高兴的,才摔了一跤便生龙活虎地跑进跑出给琼光沏茶,还有那件脏衣裳,琼光还在暖阁里,她又是如何清理干净的?
琼光也挑中了她,只怕得了机会就要好言好语地哄她到安宁宫去,倒将自己衬得不近人情了。
胡思乱想一通,厅里也都商议完了,慕容澄随即拄上拐棍出去。暖阁门一开,果真见到莲衣站在慕容汛身侧,二者都捧着茶杯,其乐融融地喝茶谈笑。
果然,占有欲作祟的人都是刻薄的,慕容澄心想要不是一站一坐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厅里两个都是主子。
慕容汛先看到他,与他颔首,“世子,花厅里谈完了?”
“谈完了。”
“谈了什么?”
“杯弓蛇影,自相惊扰罢了。”
他一拐棍戳到地上,如同引了道雷到莲衣脚边,莲衣没由来打个颤,“世子爷…”
慕容澄稀里糊涂一股没来由的怨气,“不是叫你把衣裳弄干净就回去找我,你一个人在这儿端茶递水是打算另谋高就了?”
好大一顶帽子,莲衣急着表忠心,“不是,我想着厅里该是在商讨大——阿嚏!阿嚏!”
门外卷进阵刺骨凉风,穿堂而入,慕容汛裹着氅衣只是闷咳,莲衣穿的湿衣裳,打出结结实实两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