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:“平时伶牙俐齿,病一场成哑巴了?”
莲衣只觉自己渐渐被圈进片颀长的阴影,他走过来,影子也像移了一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,叫她备受压迫,透不过气。
目光所及是世子的中衣领口,被他一觉睡得松散,能看见光洁细腻的浅麦色肌肤,以及他胸前一道浅浅沟壑,叫她不由愣神,男人也有胸吗?
慕容澄跟她目光看向自己,“大胆,你在往哪儿看?”
莲衣忽而回神,惊得直结巴,“我我我我…”遂捂上双眼,“我没看!”
傻子。慕容澄轻笑看向她脸蛋,那双惯常灵活的眼睛被双手捂住,因此整张脸上只剩下她的鼻尖和一颗红似樱桃的嘴。
这两瓣唇嗫嚅地问:“我有个月的月钱被扣光了,打兔子也没得着赏钱,世子爷…那药就不要从我月钱里扣了吧……我想别的法子来抵,您看行不行?”
“抵?”慕容澄目光不曾从她嘴唇移开,自认心如止水地发问,“拿什么来抵?”
莲衣双目紧闭颤颤巍巍,“我,我想想。”
“好好想,想不到我就把你……”
“把我?”
“做成狮子头。”
“别!”莲衣将脸捂得更严实了,根本就是抱着脑袋。
她正想呢,外间平安听见了说话声,他大步流星端着热水进来,“世子爷!您醒了吗?这快到读书的时候了,不能再耽搁了,再耽误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