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衣会错了意,点点头,“是,都是我为奴为婢该受的,绝不是您欺负我。”她顿了顿,想起个萦绕心中多日的疑问,“我屋里的娃娃也是您派人放的吧?”
慕容澄见她知道娃娃的事,困惑的同时,眼底也燃起一丝光亮,“你知道?”
莲衣整张脸都皱起来,眼圈紧跟着便红了,可怜又委屈。
这么多天她都没敢问,这下真相大白,果真是慕容澄做的,“为什么呀?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,为什么还要欺负我……?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慕容澄听她滑稽哽咽,本来还觉得挺有趣,听到后来这才发觉十分不对劲。
莲衣趁他这狐疑的功夫,抬腿照他那条还未痊愈的伤腿狠狠一踹,慕容澄闷哼一声,躬下身去捂腿。莲衣挣脱后撒丫子逃跑,跑远了才敢扭头看一眼,山路湿滑,慕容澄拖着伤腿又追了两步,还是站住了。
她有些胆怯地吞了口唾沫,对远处已然辨不清面目的慕容澄行了一礼,背上包袱皮飞快跑出山门,汇入了汹涌人潮。
慕容澄在山风里站了会儿,回了蜀王府。
出门时两条腿好好的,回来就一瘸一拐的,还板着脸孔,下巴多出一块可疑的淤青,靴底也满是泥泞。
平安总算在门房将他给蹲守到,见他一个人回来,心知莲衣的名字是不论如何都不能提的,随即笑着凑上前,“世子爷您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