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少庭猛然看向她,“什么?”
“卑职吃坏肚子了,做不了笔录,您自己做吧,我先去茅厕了!”她走了两步又退回来,“不过我看这个陈家父子贼眉鼠眼不是好人!大人千万要明察秋毫,不要听信谗言啊!”
她说完抱着肚子就跑了,根本不给刘少庭反应的时间,刘少庭一头雾水,迟疑看向堂下。
文吏跑了,刘少庭便耐着性子拍了拍惊堂木,拿起笔杆自己记录。
“肃静。”他指向莲衣,“先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。”
莲衣见机会给到自己,忙不迭将整件事从描述一遍,从自己回乡开始,说到那天陈恭父子登门求娶,又说到这对父子包藏祸心,实际是为了她的钱财。
刘少庭淡淡问:“陈秀才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,你还没说。”
“…三天前他骗我到土地庙,说有事与我商议,可等到了那里,他见我拒不肯拿百两银子做嫁妆,便要图谋不轨,随后容成赶过来,气不过就,不对,为民除害就打了他。”
说到这,莲衣看向面目全非,站不起来的陈恭,“我不知道他被打得这么狠,但他也是活该啊刘大人。”
虽说她仍为那日的事感到失望,可慕容澄已经对陈恭动完了私刑,他眼下像个破布口袋,她看到他,心中已经没有情绪了,连愤怒也没有。
唯有一点,她担心衙门传唤慕容澄,查他户籍,从而顺藤摸瓜发觉他是逃跑抗旨的世子。
瘫坐堂上的陈恭费劲地张嘴,“谁看到了?有谁看到我骗你到土地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