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末默默挟菜,并拿眼梢悄悄观察这对表兄妹。
吃得差不多,徐盼一直和刘少庭闲扯家常,一点点便说到了她和京城家里闹僵的事,道:“你也知道我为了自己的亲事,和家里大吵一架搬来江都,为如今这个男人背负骂名,日子过得艰辛。”
沈末本来在吃麻团溜缝,听到这里眯起眼来,恶狠狠撕咬口中的糯米团子。
很显然宽慰情感私事并不是刘少庭的专长,他想了想道:“你的私事我只听说过,并不清楚,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,即便再艰辛也甘之如饴吧。”
沈末险些被麻团呛住,不知道刘少庭这是在真心安慰,还是在话里藏锋。
徐盼的脸上也挂不住,“是,表哥说的不错,只是这阵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店里生意不好,我心想当是这几年商铺都搬到了城南去,城西这一带越来越萧条,便想着叫外子卖了城西这块地,搬到城南去再开一间酒楼。”
沈末惊愕抬首,错愕万分。这对贼夫妻,竟盘算着要卖了沈家的地?
她算是看明白了,今日徐盼请刘少庭来此,就是为了让他吃人嘴短行个方便,王谦虽占着这间店不放,手里却没有沈家地契,而今他真当自己是主人了,竟想让县衙同流合污,帮他们卖地?
刘少庭并不清楚当中细节,以为徐盼只是和自己打探城南消息,“城西这边我看过了,最初是这里最大的一间歌楼搬到了城南,因此带动起周边几间,但这都是暂时的。”
说到最后刘少庭又给出建设意见,“如果店里生意持续变差,你实在担心,可以看看是不是菜品还有价格的原因,又或者,店里是不是换了庖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