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开始这活是沈母请来的一个年轻人在做,那也是和沈家三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没读过什么书,有一身力气,现在是个铁匠。
他早上来晚上走,莲衣出门前给他煮糖水和饮子,回家又给他做大碗大碗的烫菜,慕容澄在边上抱着胳膊嚼牙根,羡慕妒忌,眼里直飞小刀子。
堂堂蜀王世子,只能喝他剩下的吃他剩下的,还有天理吗?
于是看了两天,也学了两天,慕容澄拿起了锯子。
他那两条胳膊莫说锯木头,就连一石弓都能拉开,小铁匠见他细皮嫩肉还想派他点轻活,谁知道慕容澄脱下外袍,仅着中衣在院里“哼哧哼哧”就锯完了原定两天才能完成的量。
小铁匠临走,沈母要给他算钱,他都没好意思拿走全部,“还是给容兄弟吧,我做的这点活,和他相比起来真是不够看的。”
最后还是沈母坚持,叫小铁匠拿了钱明日再来,做家具还有些敲敲打打的工序,一个人完不成。
小铁匠道谢拿着钱走了,不忘回头道:“容兄弟好好休息!明日我再来和你一起干活!小花,谢谢你的糖水,好喝!我明天还来喝!”
一听他明天还来,气得慕容澄敲敲酸胀的胳膊就进屋去了。
莲衣在院里洗明日出摊要用的菜,不可避免就要和慕容澄频繁眼神接触,见他从头至尾忙得不可开交挥汗如雨,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,送走小铁匠,她走过去敲敲慕容澄的门。
慕容澄早就看到门外剪影,他一段时间缺乏锻炼,突然一展示,有些用力过猛,这会儿后背、肩膀、手臂牵拉着疼。
因此莲衣来的时候,他正衣衫半褪往肩上贴膏药,本来将中衣穿回去也只是捎带手的事,可他就是任凭半边袖子挂在腰间,大喇喇打开了房门。
“你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