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衣喝了酒正犯困,破土而出似的从柜台后边站起来,“还没有,您请坐!”
“好。”那人环视一周,最后在靠墙的角落坐下,从莲衣手上接过菜牌,“我是第一次来,此前从未尝试过这种吃法,还请详解一二。”
他一说完,莲衣和平安不约而同看向彼此,都觉得这人的礼数有些过于周到了。
下午那桌人要是没走,对上他才是真正的秀才遇到兵。
莲衣微微欠身,“您是一个人吃?”说完却见他看着自己,莲衣摸摸脸蛋,“怎么了吗?”
那人别开眼去,“是,一个人吃。”
莲衣见他不似什么大胆狂徒,也就没再深究,“一个人点温炉或许吃不完,我推荐您试试烫菜……”叽里咕噜说完了那番每天拿出来说八百遍的话。
这是第一个不听劝的,他双手交握置于桌上,说:“实不相瞒,我来就是想试试这种温炉,吃不完没关系,我少点些配菜,你只管上吧。”
莲衣心想这感情好,温炉汤底的价钱就能吃一份烫菜,他愿意做冤大头就让他去做,哪有开门做生意嫌钱赚得多的?
莲衣正用石墨笔记菜,听他问:“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沈良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