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衣绞尽脑汁地想了想,皱起眉道:“我就是觉得她最近在女学好像不大顺利,每次问她在女学怎么样,她都说差不多的话,有时我都觉得她白日里压根不在学里。”
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,只有朝夕相对的人才能察觉。
沈末几乎每个白天都在女学,照理说会潜移默化带回一些习惯,譬如莲衣开了店之后满脑子都是店里的事,说到河豚就想到冬季在店里卖河豚,可是沈末却从未提起女学的事,这本就是反常的。
但她又切实拿回了月例,这是为何?
莲衣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严峻了,“你真的看到她手里拿了一身男装?”经他一说,上午碰见沈末的时候,好像的确看到她往身后藏了东西。
慕容澄没有回答,而是问:“你想知道她今天为何反常吗?”
莲衣当然颔首。
慕容澄道:“明早我们跟她去女学。”
“啊?”莲衣一时没回过味来,“要是真藏了事,她才不会同意我们跟去。”
“你还打算问她?”慕容澄一语惊醒梦中人,“明早她出门了,我们偷偷跟上去。”
自从平安来了店里,沈家人早晨就不那么匆忙了,上午不营业,因此时间还算充裕,于是沈末就成了每天离家最早的人。
翌日早晨,莲衣听见沈末起来洗漱,故意装睡,没有打草惊蛇。
等沈末穿戴整齐到厨房找东西吃,她就赶紧爬起来穿衣裳鞋袜,眼看沈末咬着馒头出了家门,莲衣连忙跑到对面厢房敲敲门,叫慕容澄出来。
慕容澄开门时还在打哈欠,慢条斯理披着外裳,莲衣急不可耐要追出去,被他揪住后脖领,“别急,先让她走出去一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