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们非但是同僚,还是上下级。苍天,昨天沈末就站在他边上招待,他居然没认出来?
罢了,她还说别人,自己不也两眼一抹黑……
她怎么连江都县令都没认出来,都怪那日与陈家对簿公堂时她头昏脑涨,满脑子都是陈家的烂糟事,哪还有功夫注意其他。
而且说句实在话,这位刘大人穿官服戴官帽的模样,实在过于威严,乃至于他一换常服,像是年轻了十岁。
一天天的,都叫什么事。莲衣摇摇头,实在不堪回首。
为此慕容澄送给她四字评语,“萝卜脑袋”。他只觉得不可思议,“枉你还亲眼见过这个刘少庭,居然人在眼前认不出来。”
“我这是忙昏头了!”莲衣当然要为自己争辩一番,“店里那么多事不说,每天进进出出多少人?我瞧见他第一眼就觉得面熟,只是没想起来罢了。”
她这说的不假,开店做生意太费神,这阵子转眼入秋天气转凉,小满居生意越发火爆,人人都愿意到店里吃一口热乎乎的温炉,店里一到饭点便座无虚席,甚至需要沿街搭桌。
莲衣乐得合不拢嘴,与沈母和沈良霜商量将店子扩一扩。
可是这租来的店可不是能随便霍霍的,沈母问莲衣有什么打算,她算了算开销,想到一个办法。
“这间店子是租的,一砖一石都不能动,可后院那块空地我瞧着可以拿来利用。”莲衣说着,领她们往后院走,“你们看,要是能在天井这搭一架遮雨棚,后院就能摆六张四方桌。左边挨着烧炭的地方,右边又是厨房,上菜都方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