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衣也有几分惭愧,坐起来,支着身体缓缓道:“其实有天早上,我和容成跟你一路到了县衙……”
这下轮到沈末惊愕,“容成也知道?你们演得也太好了,怎么一个都不拆穿我?”
莲衣瞧着她,如实道:“我觉着,你能进县衙一定不容易,要是拆穿了你,害你不能留在那儿,就是我的罪过了。要是家人都不能体谅你,那还指望谁去体谅呢?”
沈末眼圈一红,飞扑向了莲衣,姐妹两个重重跌回被褥子里,相亲相爱地蹭蹭脸蛋。
但是沈末已经决定了,“二姐,我打算和刘大人请辞了,本来就是头脑一热想证明自己,这下证明也证明了,女扮男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我还是早点抽身为好。”
莲衣点点头,“你决定就是了。”
说完二人都像是了却一桩心头大事,脑袋昏昏沉沉,莲衣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话没说,可是眼皮已经很沉了,闭上眼一瞬就睡了过去。
许多日没有得到好好休息,这晚上姐妹两个都睡得很香。
果然好事发生都是有迹可循的,隔天衙门便来了人叫莲衣去认鞋印,说下毒的人抓住了,是那晚的打更人给了重要线索。
衙役来的时候是一清早,只有沈末已经出门上值。莲衣担心沈末提前在家人面前露馅,便没有叫醒家里人,独自去认那枚鞋印。
下毒的是江都有名的流氓混子,人都叫他癞头狗,因此江都的几个打更人走街串巷几乎都见过他,耳后有块癞子,非常好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