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来,叫莲衣如临大敌,见沈母送刘少庭去了,拉过慕容澄在厢房,义正言辞地警告他,“你得走了,要是不想被衙门抓起来,狼狈不堪地押送到京城去,你现在就得说你病好了,要回蜀地去了。”
慕容澄虽说确有打算,但也只是动了动念,还未曾表露。他挽着袖子瞧她,“怎么了?”
莲衣将公堂上癞头狗的言行向他描述,“今早上那个下毒的癞头狗一通乱咬,混淆视听,说你来路不明泼你的脏水,还真叫他歪打正着了。”
慕容澄先安慰他,“你也说是乱咬,任谁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。”
莲衣有些着急,“那刘大人是没信,可他也对你起疑了!否则跑来看你的户籍做什么?”
“即便要走,也得等小满居度过难关吧。”慕容澄说的是心里话,托起莲衣两手,非要将自己修长有劲的五根指头穿进去,和她十指交握,“这间店子是我看着做起来的,是你心血,也对我别有意义,你总得让我了却心事再走。”
莲衣五根指头被撑得像鸭蹼,心里暖暖的,“嗯,可不是我赶你啊。你总待在这儿也不叫事,我娘也会起疑的。你预备去哪?”
“和平安进京,先去夏国公府找我姐姐,也给父王母妃报个信。”慕容澄眼下的打算就到这里,旁的还未多想,总是要先找家人商议。
“好。”莲衣点点头。
慕容澄忍不住问:“你舍不得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