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少庭又问:“王谦,癞头狗所述,可有半句虚言?”
“没有。”
此言一出,堂上众人反应都不如徐盼来得大,她一把揪住王谦衣领,“你做什么?谁叫你这么说的?”她抬手便是两个耳光,“你要害死我们,你要害死我们呐?”
谁知王谦倏地变脸,推开了她,“是你要害死我!我说了不要下毒,是你擅自找来癞头狗,逼我卖地逼我帮你害人!你现在拒不认罪有什么用!你以为还有人相信你的话?”
他几乎是在嘶吼,吼完眼睛通红,吓坏了堂上众人,随后,他静下来,缓缓看向人群里的沈良霜。
沈良霜下意识护住了女儿面容,不叫她看见他那骇人的模样。
王谦苦笑一声,看向堂上,“刘大人,事到如今,我可以替癞头狗作证,这整件事都是徐盼主谋,等我知情的时候,定金已经给了,我算不得完全知情。”
突然一下成了狗咬狗,沈家人看在眼里当真大快人心,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,一个连家都能抛下的男人,又怎能期待他替姘头抗下风雨呢。
徐盼也傻了,这下证据确凿,她彻底无话可说。
刘少庭看向始终埋首桌案记录,不敢抬头被沈家人看到的沈末,“都记下了吗?”
沈末低垂着脑袋连连点头,简直像在对着桌案磕头,“记下了。”
刘少庭拍下惊堂木,定案,“证据确凿,本案主谋徐盼,从犯王谦癞头狗,谋害小满居名誉,危害江都十三名百姓安危。判徐盼赔偿小满居一百二十两,念在其为女子,体罚可以从轻,主犯从犯各杖刑五十,即刻行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