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笑了笑,“世子自是不会变的,但您也要体谅我们小门小户,不敢冒犯天颜,您是皇室宗亲,对您不敬便是对万岁爷不敬。”
这叫慕容澄也不好再说什么,却不是因为沈母搬出了皇帝,而是沈母话里话外,已然将他当个陌生人看待。
沈良霜牵着宝姐儿出来,宝姐儿不懂什么皇亲国戚达官显贵,小跑过去抱住了慕容澄的腿,“二姨夫。”
众人都吓坏了,这是谁教的?相互看了一圈,也只有慕容澄蹲下去抱起宝姐儿,问她有没有想自己。这么一看,那就一定是他自己教的了。
沈母在心中叹口气,也是在惋惜他不是容成,他要真是王府嬷嬷的儿子,那小花和他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天作之合。
说话间菜都摆上来,多一副碗筷,大家都坐长凳,沈母吃力从屋里搬来一把实木的圆凳,要慕容澄坐那个。
莲衣当场就有些察觉了,那凳子搬出来少说要引慕容澄变脸,这跟一记耳光有什么两样?谁知慕容澄半点没有感觉似的,如同受到丈母娘看重,帮着搬来凳子坐下,笑容如常。
这顿饭吃得莲衣是汗流浃背,一点不觉着高兴,等吃完了要送人离开,沈母说她来送,慕容澄却装傻充愣,拉着莲衣要上街领她买衣裳首饰,顺路就送他回去了。
沈母叮嘱莲衣别买贵的,莲衣点点头,跟着去了。
她知道慕容澄在饭桌上都是装的,他那么聪明,怎么可能没发现沈母对他有意疏远。
就这么着,两个人走在街上,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,街上有个卖糖葫芦的,莲衣走过时想着随便说点什么,道:“一转眼都天冷了,都有卖糖葫芦的了,小时候我看到糖葫芦总是想吃,又吃不起,后来我爹进了扬州酒楼家里才给姐妹们零花,但那时候我看到卖糖葫芦的就已经不那么想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