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衣泪蒙蒙举目问:“哪一句是说笑的?”
慕容澄抬手给自己领子底下揪了两个新的红印,“你瞧,是我自己掐的。本意是叫府里的那些看顾我的眼线对我放松警惕,结果叫母妃给误会了,我给平安揪了一个这才自证清白,不信我叫他进来,你看看他脖子上是不是也有一个。”
莲衣吸吸鼻子,“那你叫他进来。”
慕容澄将莲衣安置到塌上,放下帷幔叫她在里边等着,火急火燎出去寻了平安进来,莲衣从帷幔里探出个脑袋,见他们两个脖子上真有两个全然相同的红印,顿时破涕为笑。
慕容澄问:“这下你信我了?”
“不信。”莲衣探回帐子里,气鼓鼓道:“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相互亲了一口。”
平安一愣当了真,正要上前解释,被慕容澄推出门外,他知道她这么说就是误会解除了,笑着掀开帷幔躺进去,见她背对自己,蹭过去抱她,自己找话。
“你说可笑不可笑?我就想这样和你高高兴兴吵吵闹闹地一天天下去,可是圣上竟然觉得我会存异心。”
莲衣没搭理。
他又说:“说起来,那天要不是你在,我也不会打那老虎表现什么,这可是你的罪过。”
莲衣猛地回首,“和我有什么相干?那天要不是你乌泱泱带了一帮人过来,我看准时机自己都要走脱了。”她顿一顿,“你表现什么?那时候我才刚进世子所,你怎么这么轻易就喜欢别人…”
慕容澄想起那时的事,不禁红了耳根,“是你先喜欢我。”
莲衣好生想了想,没有啊,她是回了扬州才渐渐对他日久生情的,在那之前她不讨厌他就算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