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澄只感觉脑袋顶上倏地冒起一股清气,袅袅升空,快活无比,别是魂叫她给勾去了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他长臂勾过莲衣脖颈,加深了这一记吻,须得吻得很深很深,够他带回京中保管,想她时从记忆的木匣取出来偷偷回味。
家里人还没醒,莲衣目送慕容澄出城回京。
她心情轻快,但也不由担心他回去后因为计划并不周祥,而被皇帝召见,到时他孤身在京城举目无亲,母亲和舅舅都远在天边,该有谁替他说情。
好在她的担忧只实现了一半。
皇帝的确知情,除夕前一天,也就是慕容澄刚离府两个时辰,府里老仆就觉察不对,连忙尽职尽责外出通知禁军巡防营,巡防营也不是吃素的,当即派出两人跟踪,另派人加急上禀,将消息送进了宫。
那掌印得了这消息,莫名兴奋,“陛下,眼看除夕将至,正是各地守备松散放松警惕的时候,蜀王世子趁此时节违令外出,甚至策马出城!这不是有所图谋还能是什么?”
彼时慕容恒宇埋头政务,头疼欲裂,都快忘了明日就是除夕,听到这消息第一反应是烦躁,第二反应竟出奇冷静。
“那你说他图谋什么?”
这一问也将掌印问倒,慕容澄进京后的日子里,进进出出都有人跟随,府内府外更是被人时刻监督,他即便离京部署,再说不好听点,即便是去起兵也得有迹可循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