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这才有了一丝安全感。
清水中,照出一张凌乱的女人脸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她自言自语,捧起水洗脸,梳头,势必要在何之州赶到之前,整理妥当。
直到收拾妥了,何之州也没有出现。小鹿乱撞般的心跳,差点让关婮无法呼吸,她蹲了会,缓慢起身,故作格外优雅。
然而,视线范围内,空无一人,只有几只麻雀,在田野边悠闲。
人呢?
她有些生气,大喊一声:“何之州——”居然把她丢在陌生乡野,他怎能如此对她?太过分了!
气得她猛地踢了几脚沟里的水,差点摔倒,溅得湿了裙摆与鞋子。带着满满怒气,大步往回走。
路上,前往驿站给乡下爹娘送信,又寄回些银两。此前,姚淑女总是跟在身后,没机会送信回家,今天可算办成了。
她消失在驿站后,何之州便出现在驿站门前,进去询问一番之后,心中那团疑云,立即烟消云散。
关婮毫不知情,仍然附带着怒气,回到万家。
姚淑女早候在二门旁秋千架上,看见关婮出现,大声道:“你去哪了?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家,会着急吗?”
见她荡来荡去,关婮笑道:“那可是邵刚搭给彤儿的秋千,你若是坐断了,彤儿可要跟你闹了。”
“那就让邵刚再搭一个呗。”姚淑女肆无忌惮地越荡越高,麻绳与秋千木架摩擦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快下来。”关婮边走边问,“有没有看见何之州回来?”
“没有。”姚淑女小跑着跟上,“什么意思,你和何之州幽会去了?快告诉我,去哪儿幽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