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看管囚犯的衙役们怒斥,不许何之州等人靠近囚犯。还扬言要将这行人全部抓起来拷打,李桦清随从三两脚便让他们安静。
“关婮!”何之州搂着关婮,含泪笑着喊她的名字。
这是关婮一月多来梦寐以求的画面,她还听见身旁有人喊她什么雅雅,不过没力气去看那人,只想摸一摸心爱男子的脸。
“我能在死之前看到你,真好。”费尽力气,也要表达这句心里话。
“你没死,我不许你死。”眼泪滴在关婮脸上,何之州笑了,“对不起,我耽搁太久,回来晚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挺好的。就是……”关婮努力笑笑,抚摸何之州的手移到腹部,勉强挤出几个字,“有了。”
何之州没明白:“有了什么?”
“先别说了,”李桦清心疼女儿,“雅雅如此虚弱,得尽快看郎中。”
“快!”万荇之虚情假意,安排上车。
关婮是囚犯,衙役们说什么也不让她走。无奈之下,李桦清只好亮出身份,强行将病弱的女儿带走。
衙役们斗不过,便将此事告诉县老爷,让他们斗去。
躺在客栈床上,关婮昏昏欲睡,身下软软的,屋内明亮,一切都像幻觉,身边有个上了年纪的陌生郎君,待她极好。
不清晰,不真实。
恍惚间,她想起了养父,便喊了声:“阿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