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孟源正在给家中的两只羊剃毛。他用襻膊搂起衣袖,露出精壮的手臂,汗珠挂上顺着肌肉的走势流走,留下一道痕迹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微光。
孟源的动作麻利,手起刀落,羊毛就被一整片地割下,只消几刀,一只羊就剃好了。
他用手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,不太好意思地憨笑着接过妆成递过去的手帕。
”呀!妆儿姑娘这手帕绣得如此精美。我这粗人拿来擦汗岂不是可惜了了?”孟源看着手帕上的一枝山茶花感叹到。
原本坐在摇椅上看书的阮言一听闻孟源如此说,也扔下书凑到跟前去看:“这花秀的活色生香真假难辨,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师之手。”
见有人如此欣赏自己的手艺,有些不好意思:“不过是随手绣的小玩意儿,若是孟大哥喜欢,我也给孟大哥绣一个。”
孟源赶紧摆摆手:“我一个粗人,哪里用得上这些。”
一旁的阮言一看着孟源,眼神中带着些挪掖的意味,笑道:“老孟心思精细,做事有条理,怎么算是粗人呢?”
说着他取过妆成的手帕仔细观看上面的刺绣:“妆儿姑娘的手艺真是不错。”
阮言一说着,把手帕递还给妆成,又道:“前两日听你们说想找个生计,这不正是吗?像这等品相的绣品,若是拿到集市上卖,二三十文不止。也算得上是一桩不错的营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