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很轻,却不容质疑。我握紧鱼竿与他一同用力,很快提上来一条大鱼,这鱼比别的鱼大了两倍不止。
其他人见了,围上来看鱼,他也放开鱼竿退到一旁。
“这么大的鱼!”妆成双手举着鱼,仔细地看。
“这可不常见!”孟源附和道,也凑近了看,“这是江团吧?”
李陟遐点点头:“嗯……应该是吧。真大啊!阿姊,今晚熬鱼汤吧!”
妆成把鱼抛给李陟遐:“听你的。”
看着一旁微笑不语的阮言一捡起自己刚才丢下的书本拍了拍落土。我走向他道:“阮公子提议今日钓鱼,自己却在树下躲懒,这是什么道理?”
阮言一显然没想道我会主动同他说话,愣了刹那才反应过来,笑道:“娇儿姑娘来了这许多日子,话最少。没想到竟也会说玩笑话。”说着他把书递给我。
这本书的书面没有名字,于是我接过书,随意地翻着:“我又不是木头,怎么就不会说玩笑话?这是……《岭外东观》的原本?”
糟糕。
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糟糕了。
我并非是储妃李敬之,我是替人浆洗洒扫来供给幼弟的杨娇儿。一个粗使丫头,如何能光凭内容就知道如此晦涩的地理经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