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孟源惊叹道,“若真是豁达任情至此,自比倒也无妨。”
“可以啊老孟!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”阮言一举杯,“敬老孟。”
我们也举杯:“敬孟大哥!”
酒过三旬,雨还在不停的下,原本欢快的氛围也被这噼噼啪啪的雨声冲散。
孟源看着窗外,眼神迷离,像是越过这漫天的雨在看别的什么。突然他轻轻地说了一句:“村里的宝婶没了。昨天夜里,把两岁的娃绑在背上,抱着石头跳了河。”
我心中一惊,放下手里的酒杯。
宝婶我知道,之前她常上山采药,下了山会到我们院中休息,帮着干些活。隔三差五的,还会给我送些她在上山顺手采摘的香料。
她是嫁到吴家村来的,本来有个丈夫,听说对她很是疼爱。只是我们到吴家村之前,他丈夫已经因为在山上摔了一跤,病重不治去世了。只留下她和腹中的孩子。
宝婶孩子出生之后,我们跟着孟大哥去喝了满月酒,我还抱过那孩子……想不到……
“宝婶命苦啊……”孟源摇摇头,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,滴到酒里,溅起小小的水花,很快归于平静。
妆成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:“宝婶……怎么会。她那么爱笑的一个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