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知道了,”说着我向阮言一再次行礼,“就此别过了阮公子。”
登上马车前我环视整个小院。这里的每一件器皿,每一株花草,都是我亲手打理。这有我两年来的快乐和自由,即使这自由是虚假的。
程将军有些不耐烦,抬着下巴催促道:“太子妃,莫要耽搁。”
柳道可和李陟遐用眼神瞪他,他一脸的狂傲,并不把二人放在眼里,反而指挥陇客:“扶太子妃上车。”
陇客扶着我的手,悄声对我说:“太子妃莫恼,这程将军是太子殿下一路提拔上来的人,除了殿下谁也不认。性格是刚直粗暴了些,但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。”
奉命行事。
呵,沈涤尘,真有你的。恩威并施,好纯熟的帝王术。
翌日清晨,即将抵达应京之前,我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。
掀开帘子看到车外的景色,“这一路没有停歇吗?”我问陇客。
陇客点点头:“回太子妃,太子殿下操劳先帝的丧仪,还要处理各地送来的政务,确认登基的事宜。还有许多需要太子妃办的事。奴才们不敢耽搁。”
此时天刚蒙蒙亮,田垄中已经有人劳作。前面不远处有两人不知因何争吵,似乎吵得很剧烈。待马车行至跟前,两人已经丢下手中的锄头打了起来。
“陟遐。”我喊道。
听见我喊自己,李陟遐策马上前,走在马车旁:“阿姊,有什么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