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姑姑道:“太子殿下来请过两次安,但每每提及六殿下都缄口不言,太后娘娘也没有办法。”
我退后两步,向太后行了一个大礼:“孙儿愿为皇祖母分忧。”
太后双手将我扶起:“好,好皎皎。你有把握吗?”
“没有,”我摇摇头,“但愿尽力一试。”
有了太后给的令牌,我很轻易地见到了沈白屿。
我从来不知道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,破败,荒凉,昏暗,潮湿。就连现在这样日头高照的白天,阳光也透不进屋里。推开门,一股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,呛得我连连咳嗽。
沈白屿穿着一件粗麻的里衣,披头散发盘着一条腿,闭着眼睛在哼唱小曲儿。
“沈白屿。”我不敢走近,站在门边试探性地喊他的名字。
他睁开眼睛见来人是我,露出那种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:“你来了?你还是被沈涤尘抓回来了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在漫不经心中带着两分嘲讽,还是那么让人讨厌。
我不想与他废话,单刀直入:“我要你带李陟遐一起去守皇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