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他:“你和董鸣珂,你们感情好吗?”
他的笑容消失,再次别过脸去:“你是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?”
我把他的脸扶正,他低垂着眼帘,不愿看我。我道:“好便是好,不好便是不好。这有什么难答的?你要问我,那我自然希望你说好。衔蝉关风沙大,终年苦寒。董鸣珂这样一个娇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,若不是真心爱你,怎么会愿意与你一同去餐风饮露?你身为人夫,本就应该好好爱护疼惜她。”
他抬起眼,抓住我的手腕:“你呢?皎皎,若是那年我问你,你可愿意陪我回衔蝉关去?陪我餐风饮露?”
我挣脱他的手,继续替他的伤口上药:“彼时你离开是迫不得已,我又是先帝钦定的储妃。如何能陪你去戍边?我们从来都不可能。你倒不如好好经营如今的感情,抛下这些妄念。”
宋云朗躲开我沾着药膏的手指,起身道:“多谢娘娘,时候不早了,微臣告退。”
只剩我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地上,背对着门。我没有哭,只是看着手指上的药膏出神。何必呢?当初不是已经做过选择了吗?
离开御书房的时候,风雪已经渐小。图南提着灯笼走在前头,鹅黄替我撑伞。
“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。梅花或许已经开了。”我道。
我们三人慢慢悠悠朝着御花园去,快到御花园时,我见园中树下有个人影。他满身的积雪,应是已经在雪中站了许久。
是宋云朗。
停住脚步,我对图南和鹅黄道:“我乏了。我们回去吧。”
图南不解,看着御花园道: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