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”我道,“我必定尽全力说服他留下。”
不管怎样,沈涤尘的这个决定正中我们下怀。暂且先按他说的办,其他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总有办法。
我拿着珠子起身正欲离开,他叫住我,道:“均瑶在你我及宫中各处安插人手的事朕已经知晓,你安排得很是妥当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我张口想要替均瑶开脱,沈涤尘摆了摆手,对我道:“均瑶失了丈夫,一时受人蛊惑做些糊涂事也是会的,朕且不与她计较。明日她就要到玄清观去清修,你一会儿去看看她吧。有些利害你要同她言明,让她切勿再做多余的事了。不然纵是朕的亲妹,朕也姑息不得。”
“知道了,臣妾告退。”我退出殿外。
本是打算先去见过阮言一,回来的时候再去看均瑶的,没想到路过御花园时却在园中遇上了。
此时尚在冬季,御花园中的几株梅花开得正盛。均瑶身边一个侍女也无,穿着单薄的衣衫孤零零站在梅树下,背影怅然。
这一幕如同一副画卷一般让人赏心悦目,却凭空生出许多惆怅。
我让鹅黄图南和身后的许多侍女留在原地,自己走到均瑶的身后,解下披风替她披上,将声音放低,柔声与她说道:“小心着凉。”
均瑶回过头来,见是我,一把握住我的手。
冰凉的触感自她指尖传递而来,我注意到她的手冻得通红,动作也因此变得有些僵硬,遂反手将她一双手握在手心里。
几日不见,她又消瘦了许多,眉宇间带着几分郁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