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凌厉,压迫感却强。刚才说话的那位大人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以头抢地磕得“哐哐”响。
“陛下!祖宗的礼法不可废啊!”他大声道。
沈涤尘向来不看这些,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下令:“拖下去,脊杖十三。”
禁军将这位大人拖出殿外,仍能听到其高声谏言:“陛下!祖宗礼法!女子不可干政啊!”
此时黄门令再次尖着嗓子喊:“跪!”
殿下一众臣子皆跪,大声呼道:“陛下万岁,娘娘千岁。”
“说说吧,”沈涤尘道,“沈柏琛是如何从瞳州打到璋州而无一点消息传出的?”
众人面面相觑,议论纷纷。只有程将军和兵部尚书赵一阳面色如常。
我低声向屏风后的沈涤尘描述众人的神态,听完之后他略一沉吟,道:“你让赵一阳说说看。”
“兵部尚书赵一阳赵大人,”我道,“你来说说看。”
赵一阳走到殿中央,双手抱拳,道:“回禀陛下娘娘,瞳州与璋州中将隔了一个崖柏郡,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但地势险要,是一处天险,易守难攻。若我是沈柏琛,我不会在瞳州起兵。我会越过崖柏郡,到璋州去。璋州物产富饶且紧临宛州,既能让应京措手不及,又有充足粮草供应。所以臣以为,瞳州与崖柏郡未传出消息,应是沈柏琛已经买通的璋州的州牧刺史,从璋州起的兵。”
“现今的璋州州牧和刺史分别是谁?”我问。
立在一旁的父亲开口道:“璋州州牧杜奔,刺史卢全岭。这二人都非世家子弟,寒窗苦读多年,靠着科举入了先帝的眼。两人有些同窗之谊,但无派系,也不曾入那位皇子王爷麾下,可以说是朝中纯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