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入行伍多久了?”我问。
“不久,”老伍道,“今年刚刚好是第十年。”
依着他的模样,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他的年龄,又问:“那岂不是而立之年才投的军?”
老伍点头哈腰:“娘娘好眼力。”
图南问:“而立之年有家有室的,正当是家中的劳力,你怎么会想到要入伍?”
对于图南的问题,我亦感到好奇,由此不禁侧耳,想要听他是什么样的缘由。偏巧此刻正好走到城楼下,驾驶马车的车夫同样是个有眼色的。这边我们脚刚落地,他驾着马车已经过来了。
老伍从马车后面搬出踏凳放好,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道:“都是些往事罢了。不敢耽搁娘娘行程,将来得了机会,再同姑娘讲。”
图南还想追问,我打断她:“时候不早了,走吧。”
既是人家不愿意答的私事,勉强得来的也不一定是真是假,倒不如就此打住。
马车一路不停,很快驶近宫门。
鹅黄掀开帘子的一角,道:“娘娘,站在宫门口那人,好像是陇客。”
闻言我凑道窗前,果不其然,陇客带着一对宫女等在宫门口,似乎就是在等我。待我们到了陇客跟前,我掀开帘子喊他:“陇客。”
陇客迎过来,对我行了一礼,道:“陛下到东明殿找娘娘用膳,见娘娘不在,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。还请娘娘速速跟奴才回东明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