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,我道:“陛下能等,灾民等不了。况且这天是越来越冷,恐怕还要冻死人的。”
沈涤尘看向我,那只真眼就跟琉璃瞳一样深不可测,没有一点温度:“依皇后之见,如何做最为妥当?”
“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将无主的空房旧房收拾出来让他们居住,朝廷和世家开仓放粮。给他们生计。”一口气说完,我大惊。无意中我竟做了和兄长相同的决定。
沈涤尘嘴角微微上扬,似笑非笑。他拍了拍手,道:“好好好。”
我以为他是赞同我的说法,试探着问:“那陛下……?”
他起身,只留下一句“不是时候”就离开了。
菜热过之后又再被端上了桌,为首的人道:“陛下吩咐让皇后娘娘一定不要浪费。”
我让图南、鹅黄等人一起坐下吃。
桌上的菜虽说热过了,但我吃着仍如同嚼蜡,食不知味。
后来一连很多天,报上来的消息都不好。我想破脑袋,始终不明白沈涤尘说的不是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,究竟到了哪种地步才能算是“时候到了”?
阮言一向沈涤尘和我告假出了宫,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不要轻易做决定。
我问他这个时候出宫也离不开应京,他此时出去能做什么?
他只向我笑笑,神神秘秘地说: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