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领命而去,沈涤尘转过头来对我道:“皇后可还满意?”
沈涤尘此举已经算是默认了我的行为,同意开门接纳灾民。他做到此处,我也不好再过多干涉,只低声道:“臣妾之过,晚些会去向陛下请罪。”
“你受了惊吓,回宫好好休息。”沈涤尘不置可否,只派柳道可将我送回宫中。
我们几人带着一小队禁军一路朝皇宫的方向去。与来时不同,自城门开了,城内家家门户紧闭,街面上反倒空了。
回到东明殿,柳道可向我抱拳草草行过礼,道:“卑职还要回陛下身边,娘娘手上的伤还是宣医女来看一看的好。”说完便快步离开。
经他提醒,我这才发现自己手臂被箭矢划破一道口子,血已经将衣袖染红了。之前没有发现,并不觉得疼,现在看到了疼痛才姗姗来迟地传来。
鹅黄惊呼一声,急忙去请医女。图南就比她冷静许多,从竹筐里取来剪刀将我衣袖剪看,看了伤口告诉我:“娘娘这伤不算深,只是创面大些,所以流血多。我先帮娘娘用布条止住血,等待会儿鹅黄阿姊……”
“不用找医女,我这就有上好的金疮药。”苏迪儿手举着金疮药走进殿内。
平日里我与苏迪儿来往极少,她又日日变着法地将沈涤尘留在自己殿内,早在宫中“恶名远播”,私下有些好事的小黄门和侍女们口口相传,说皇后与修仪交恶。
今日我受了伤,苏迪儿巴巴地送了药过来。看在图南的眼里就是“无事献殷勤”,不安好心了。
只见图南警惕地挡在我和苏迪儿中间,道:“皇后娘娘为灾民受了伤,此刻正需静养,修仪还是待娘娘养好了伤在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