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的眼中满是心疼,这是装不出来的真情:“你越发像个皇后了。”
“你越发像个皇后了。”这句话沈涤尘也同我讲过。皇后应该是什么样?他们越是这样说,我越是没有头绪。
突然间,太皇太后扶着额头踉跄一步,好在几位嬷嬷一直候在身旁,很快上前将她撑住。她勉强笑道:“到底是人老了……老了啊……不中用了。”
嬷嬷告诉我,这是太皇太后近来新添的毛病,总是头疼,头晕,宫里宫外收罗了许多杏林圣手来看过,汤药日日都吃,就是不见好。
我让嬷嬷将太皇太后扶回去休息,自己则想:太皇太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不知什么时候就……
来之前想说的事也没法再说,趁着天色尚早,我一刻不敢耽搁往回赶,想见沈涤尘当面问个明白。
毫不意外的,沈涤尘不肯见我。我被柳道可拦在御书房外,与沈涤尘的距离不过二三十步之遥。
柳道可告诉我沈涤尘正在小憩:“昨夜陛下操劳一夜未合眼,还请娘娘体谅陛下。”
我无奈,只得回东明殿。
不行,不能坐以待毙。我对自己说。当即喊来鹅黄,告诉她:“你找个信得过的,多给他塞些银两,让他送到蛟三处。告诉蛟三,务必叫人连夜快马到衔蝉关通知陟遐,不管去哪里都好,千万不要回应京来。不管去哪里,都不要告诉别人。一定让蛟三把这件事办妥,路上不要歇。”
鹅黄正要去,又被我叫住。我伸手从头上摸下两支金簪地给她:“告诉蛟三,务必要最快的好马。走官道。万一陟遐已经在路上了,或许还能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