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玉俯视月萤,见她鼻子掉出来鼻涕,面色虚弱,气色难看,好不可怜,他皱眉。
才几天工夫就病了,他的蠢蛋女儿身子骨怎么这般差。
“娘亲。”月萤没忍住伸手,想去够钟离玉。
钟离玉没有伸手的意思,不知所以嗤笑。
月萤要下床,眼尾发红,眸中泪珠子在打转,坦然表露自己的思念:“娘亲,月、月萤,想你。”
钟离玉握住月萤的手,触感略显粗粝,他慢慢坐在床边,来了一句怪里怪气的话:“丑。”
月萤脸颊流下两行清泪,她咬唇:“不、丑。”
“怎么这么爱哭鼻子?”钟离玉吊高眉梢,阴狠道,“不许哭。”
月萤抽了抽鼻子。
钟离玉冷哼一声,用帕子给她擦眼泪,问:“难不难受?”
月萤下意识摇首。
钟离玉这回保持质疑:“真不难受?”
“说实话。”钟离玉声线略凉,神情浮出不悦。
月萤低眉顺眼,软声:“不生、生气,头疼。”
钟离玉掏出帕子揩去月萤的鼻涕,月萤抬头,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钟离玉,按捺不住轻笑。
钟离玉别开目光:“周不财,过来给她诊诊。”
一个面相和善的青衫男子提药箱进来,他顶着眼下青黑,给月萤号脉。
未久,周不财皱起眉,眼皮打架地望着月萤,旋即虚声道:“陛下,只是小风寒,吃两剂药就没事了。”
“不过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