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气的是,他们不仅克扣我们为数不多的粮食还只给几件棉衣,我们可是有几百人啊!怎么可能够?这不就是逼着我们反吗?我们不反抗就只能饿死冻死在茫茫雪地里!”
晏如紧皱着眉头不得松开,这些事情绝对是真的。她早有耳闻北荒对流放过去的人当人,全让他们当畜生一样干活折磨他们。也预料到了应柔他们过去会受苦,可还是没想到他们不仅反抗了,还差点就这样凭着一身孤勇杀回了阳城。
晏如三两下按医书上的记载配好了堕胎药递给她,“毕竟是个生命!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吃为好。”
虽然药童的声音嘶哑,但朱应柔还是从中听到了关心。她缓缓将药收入怀中,轻轻点了点头。
待她回到帐子里,孟雪延正在挑灯夜读地图,寻找转移地区。见应柔进来,他头都没抬,“孩子打掉了吗?明天就要拔营,你不要影响大家的进度!”
丈夫没有温度的话语让应柔很是失落,好像这孩子没有他的份一样,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。
“为什么要急着走?难道真怕了章禹忠那个老匹夫?”应柔经过药童的一番提醒,并不想打掉孩子,还想与丈夫讨价还价。
孟雪延抚着额头,暗暗叹气,“不是怕不怕的问题,江城主要靠水道传送物资,如今上下流都被阻拦,确实不好长期作战,我们只是想要釜底抽薪而已……”见应柔一副听不懂的样子,孟雪延头更加疼了。
“总之,你记得好好吃药,别耽误了大事!”说完,拿着地图出了营帐。
孟雪延趁着夜色几步走到棠兴的营帐前,深吸一口气才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