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二小姐?你憨憨地问。
去你丫的!同袍一边笑骂着,一边以一记慢拳,呼到你已经绯红的脸上,又说:娄家姑爷,以后别忘了兄弟们啊。
滚开!你是真的有些生气,觉得他在取笑你,你便推开了他,别过脸去,让这草原的夜风,把你滚烫的心,吹凉。
刚才那一瞬间,你也不是真的,满脑子西域大宛马。
你其实也知道,这怀朔镇,谁家姑娘能骑得上大宛马。
你的目光,其实也撞上了那姑娘的目光。
你也晓得,那样的目光,是怎么个意思。
可是,你也知道,你家,连一头瘦驴,都牵不出来……
没有马的鲜卑人,差不多,也不是人。
你骨子里的自卑,严肃地命令自己,不要多想!
免得受伤。
她不过是,在家里,油腻荤腥吃多了,想出门来,找个味口恬淡些的姘头吧,她们这些贵族家的夫人小姐们,都这样,姐夫跟你说过,同袍们也跟你聊过。
你才不愿意做姘头呢!家虽然穷,但做人要正派,要有骨气……
高大哥!背后有人轻声叫你,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你心里其实很希望,叫你的,就是刚才那个姑娘,但转过头来看,却不是,眼前这个姑娘,衣着简单素雅,从她那豪门童仆的标准双丸子头来看,她可能,是刚才那个姑娘的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