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绍冷笑一声,“呵,你自己知道?”章御医说长期服用避孕药物,从什么时候开始,从合安镇他们第一次......
他心里的猜测和揣度像是遇了水的水草一样疯长,几乎要将他的全部理智卷空。他的脸上却只有沉静,只有眼底涌动着愤怒的火苗。
手臂青筋浮现,从头到尾,全是他一厢情愿。
王桓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猎人,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,真是可笑至极。
她不过是为了让他兑现北伐的承诺罢了,和这天下所有人,没什么不同。
“臣......”
王桓看他样子,心里有些疑惑,她自己的身体,她知道有何奇怪。
“臣欺瞒了陛下,望陛下恕罪。”
王桓俯身跪下,那些药她吃了这么多年,从前没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有做回女儿身的一天,也就从来不在意。后来遇到司马绍,她已经渐渐停了药,可是,伤了的身子哪那么容易就能养好。
他是皇帝,无论如何也要有能承继的后嗣,这不是一家之事,这是国事。若一国君主无嗣,可想而知,难免又是一场人祸。
所以自从司马绍登基以来,她放下过去那些所谓的恩恩怨怨,哪怕没名没份的,甚至偷偷摸摸的,她也愿意顺从自己的心意,呆在他身边。
这一年来,大部分时候是在殿内看着他批阅奏章,有时候四下无人,两人也能在宫墙里走走看看。
她已经很满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