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只是忽然的幻觉罢了。
许卿南眨眨眼,忽然看见梳妆台上一样熟悉的东西。
那是一块方帕,就挂在梳妆台的一旁,因为太久没有人用过已经有些发黄,甚至生了霉菌。
可她还是能看见那方帕上绣着的花纹。
雪梅和……山茶花。
季成昀不甚在意地调侃着:“江丞相也算是大赚了一笔,当年他从虞家那里买下这庄子可没花多少。”
许卿南猛的回头,季成昀才恍然大悟似地反应过来:“啊呀,是我唐突了,竟忘了郡主的母亲是……先前虞家的女公子。”
他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,许卿南摇摇头:“我阿母在我出生后不久便撒手人寰,我其实…不太了解她。”
她看着那块方帕,白山茶花,那是传闻中虞家的花纹。
只是十七年前便已再无虞家,因着那谋逆罪名,京中也再无白色山茶花。
“当年的事情,确实难以置信。”季成昀叹息,“我母妃与我说过,当年的骠骑将军虞之鹄是个正气凛然,胸怀君子之心的武将,绝不会是谋逆之人。”
“我也听闻了。”许卿南看向季成昀。
后者似笑非笑:“郡主觉得可信吗?”
“我信不信,重要吗?”
季成昀微微蹙眉:“若真是冤案,那当年之事岂不就是一个瞒天大谎!”
许卿南淡然:“三大王特地引我来此,就是为了说这些吗?”
她不是傻子,整座庄子只有这里没有被翻新,而又特地安排过人来清理,看似想伪装成时常有人打扫,但这些没被处理掉的日用品,却明晃晃地摆在显眼的地方。
显然是故意要叫她看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