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明微微张唇,却出不了声,让长孙曜收留她进去住一段日子。
长孙曜收回视线,冷冷道了句平身,自长孙明身侧入东宫大门。
长孙明一急,伸手攥住长孙曜的广袖长袍,长孙曜眉间一拧,甩开长孙明,睥她一眼:“放肆!”
长孙明微滞,讪讪将手藏到身后。
长孙曜不悦,冷声:“谁允他立在此处。”
门口守卫侍卫面色白了几分,上前要押长孙明走,于他们而言,只要是太子殿下不喜,现下的五皇子那便同侍卫宫女无甚区别。
“你让我住进去吧。”长孙明挣开侍卫,终于无奈开口,“我就住一两个月就好。”
长孙曜像是听到最荒谬的笑话,他微微挑高眉,唇角嗤意愈甚。
长孙明看到他额上的淤青及面颊的指痕,明明她受了比长孙曜重得多的伤,此刻为何心虚起来。
她在仙河和云州时,过得自在无忧,便是没有身份地位,也没有为吃喝忧愁过,有裴修有奈奈有师父,日子过得欢乐而充实。
如果她当时没有去云州,如果自京城去往仙河寻她与娘亲的人没有找到她们,该多好。
这五皇子,她一点也不稀罕。
只娘亲,稀罕极了那个陛下。
娘亲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大人,是这大周的陛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