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长孙曜说什么,长孙明抬头看他。
她眉眼略扬,肯定地说道:“我就知道,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,你这破脾气,要么不说话,要么一说就气死人,瞧不起人这几个字简直就是刻在骨子里了。”
长孙曜皱眉,但未反驳,末了才道:“别吵。”
长孙明笑了一笑,眉眼温柔极了。
长孙曜滞了滞,她其实是时常笑的。
长孙明又低了头去,认真缠绕药纱:“真是吓死人了,不过我已经被你吓习惯了。”长孙曜是嘴远比人坏,不然干嘛还帮她。
长孙曜其实不觉得她吵:“你怎么,”
长孙明又一次截了他的话:“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是吗。”
长孙曜面上莫名地烫了些,不太严肃地说了句闭嘴。
长孙明将缠好的药纱打了个结,手落到长孙曜腕上被染脏的药纱。
长孙曜收了手,没让长孙明碰腕上的药纱,眼眸偏转,眸色不明,好一会儿后,倨傲冷漠地问:“你师父怎么样了?”
长孙明有些意外,没想到长孙曜突然问起司空岁,便答:“身体好了许多,天天待在府里呢。”
长孙曜哼了一声,又看向长孙明,乌黑的眸子带了点道不出的情绪:“天天待在府里?”
长孙明不明长孙曜这莫名的冷嗤:“怎么了,又出什么事了?我同你保证,我师父他是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长孙曜不想听她保证司空岁些什么。
两人又许久没说话。
长孙曜烦躁不豫,心底乱得厉害,不开口赶人,也不开口留人,长孙明忽唤了一声他的名字,他将视线落到长孙明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