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看着他,这同要长孙明的命有何不同。
“曜儿,你当真要如此?”
长孙曜微垂眼,不耐:“孙儿何时说过笑。”
太后声音也冷了些:“行了,就是只畜生。他在这,早也抄经晚也抄经,都叫人看着,给他一百个胆,也做不出叫畜生抢你东西的事,那畜生怎么来的,你还不清楚。”
白玉爪是长孙无境赐的。
“皇祖母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“哀家能说什么。”
太后看长孙明:“你说的也无错,这只畜生既是燕王的,它做错事,自当是燕王的过错,三拜九叩去诸喜寺便罢了,就命燕王将药师经抄一百遍,全当给你赔罪便是。”
长孙曜不豫:“孙儿不需要她给孙儿抄经祈福。”
“三拜九叩是祈福,抄写经书亦是祈福,你既要他三拜九叩至诸喜寺给你祈福,那抄写经书祈福又有何不可。”太后道。
长孙曜不松口,神情越发不豫,语气冰冷至极:“岂能混为一提。”
太后缓步至于案前坐下,再道:“曜儿,你方才说不会同一只畜生计较,既然如此,又何必计较至此,沾着血的东西不见得更好。”
她也不等长孙曜回答,摆手让徐嬷嬷送人:“哀家乏了,不回宴了,都退下。”
她也不欲再叫长孙曜开口:“都不必说了。”
长孙曜脸色极难看,冰冷地瞥着长孙明,立了良久,转身拂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