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张唇, 想劝长孙明倒不如放手一搏争一把,又说不出口,那是更危险难走的路,长孙明自己心中若无那个想法,她又怎能劝长孙明去拼命,谁又能同长孙曜争,长孙明没有那个根基,没有那个实力。
她也不觉长孙明有过那样的野心。
她什么都做不了, 她也不能让唐国公府置入险地。
唐国公府以下她能帮长孙明,唐国公府以上,与长孙曜有关的一切, 都是不是唐国公府能插手的。
她压着声, 艰难道:“臣女无事。臣女只是希望燕王殿下平日多加小心, 千万小心太子,太子、太子他……”
陈见萱不能说出那句话。
长孙明顿了顿, 没想陈见萱是说这个,虽意外,但并没多说,只道谢:“我会注意,多谢你提醒。”
陈见萱紧抿着唇,看着长孙明欲言又止,终归是没再说什么。
长孙明也有事同陈见萱说,但看陈见萱的模样,倒没急着说,直到陈见萱稍稍缓了些,她才开口。
“我知道诸喜寺那日,你是迫无无奈才那般说的。”
陈见萱怔住,片刻后,又听长孙明说道:“我确定长孙曜是要杀你,就算他现在放过了你,总有一日,他还是会那样做的,你不能嫁给他,你要是嫁入东宫,恐怕不安全。”
陈见萱的婚事并不自由,世家有世家的无奈,唐国公府并没有对姬神月和长孙曜说不的权利。她假装轻松地道:“燕王殿下不必担心此事,那日确实只是误会,臣女不会有事。”
长孙明皱起眉,无奈:“到底是不是误会,你与我都清楚得很,我知道个中厉害,并不如你现在说的轻松,我不知道长孙曜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事,但他做事都随心惯了,并不受约束,皇后管不了他,陛下也管不了他,这点你应当也知道。”
她知道姬神月霸道得很,于姬神月而言,谁都能有错,只长孙曜不会做错。
长孙无境虽也霸道得很,但长孙无境也管不得长孙曜多少,她想起当初长孙无境要她住东宫,长孙曜说不允就是不允,就是长孙无境压着他,长孙曜还是敢同长孙无境说不,还能甩长孙无境的脸子,长孙无境也不能强逼着长孙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