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推给长孙曜,让长孙无境斥问,不若直接推还长孙无境。
长孙无境怔愣片刻,还未发怒,只听得长孙明请罪。
“儿臣知道这玉牌代表父皇,是天下第一等的重要宝物,平日全然不敢大意,每每都是谨慎仔细着,可……”长孙明嗓音变了许多,“全怪儿臣不当心,昨夜舟车,身子不大好,懈怠了,安置时,竟将玉牌搁放在案……”
“父皇赐儿臣的白玉爪,似对玉石珠宝之物颇为喜爱。”
这一句不由得令人想起白玉爪抢夺长孙曜九州司雨佩之事。
长孙无境赐给长孙明的这只雏鸟白玉爪,还未被驯化,众人皆知。
“儿臣自小在仙河,从未见过更未驯养过此等珍稀罕见烈禽,全是儿臣的错……”
长孙无境的脸难看得无法描述,看着那两块破碎的玉牌,冷笑发问:“你在怪朕将只没驯化的畜生给了你,做了这等祸事。”
长孙明抬起头,浅琥珀色的眸子怔然一片,惊愕:“父皇明鉴,儿臣绝没有这个意思,这都是儿臣的错,父皇许不知,但儿臣心里真的很喜欢这只白玉爪。
“儿臣知道玉牌之事非同小可,今日便是父皇不宣儿臣入宫,儿臣也已经准备入宫请罪。
“父皇既然将这白玉爪赐给了儿臣,没能驯养好它,它闯了祸,就全该是儿臣的错,儿臣不敢狡辩,请父皇降罪!”
自打长孙明入正和殿,就是精神恍惚的模样。
殿内伺候的高范与众宫女内侍,跪了一地,抖得同筛糠般,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,生怕此刻的一丁点声响,就被要了性命。
不说高范,便是没在御前伺候多长时间的宫女,也都晓得长孙无境的脾性,这可是位容不得半点过错的主儿。
一点也不夸张地说,长孙无境的玉牌是同镇国玉玺般的存在,那是能号令六部三司两军的帝王玉牌,见此玉牌便同见长孙无境。
“长孙明!”
长孙明执起的双臂一倾,捧着的两块碎玉牌落下大半,她僵硬着身子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