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家爱用什么用什么,这鼎就不能是先古武王赐下的吗,你管那么多做什么。”韩清芫呛道,“说一堆,也不见你认得一个字。”
李翊冷哼,翻着白眼看韩清芫:“我认不出,你就认得出?你和我半斤八两,谁又比谁多读书了。”
“再说四百多年前,先古武王早死了。”李翊又哼道,“怎么可能是先古武王赐下的。”
韩清芫反驳:“那就不能是先古武王赐给古周王朝第一任王的吗!”
“你们别吵了。”裴修不知道这两个怎么说两句就吵,他无奈沉闷道,“先古武王文,已经没几个人识了。”
他听过先古武王文,但并未见过。
松鹿书院各课业的夫子都是大周最为出色的大儒,可便是松鹿书院,识先古武王文的也不过一位秦夫子。
这位秦夫子并不用授课,只在书院中研究先古武王文。
由于先古武王文太过复杂难认,要学会识会写,得花费的努力同科考无差,但学了却并不会对科考有益,对于科考学子来说,有这样的精力去学先古武王文,还不如多学经史,求金榜题名。
因此,朝廷为这样的古文字能继续继承流传下去,翰林院专设古文院,古文院中都是特选拔出的文官,专门学习研究古文字,但便是如此,裴修也听说,其间所习先古武王文者,不过六人。
加之他所知道的秦夫子,也不过七人,这是快要失传的千年前的古文字,恐怕大周尚且识得先古武王文者,也不过十数人。
方是长孙曜说,这是先古武王文。
他一顿,愕然看向长孙曜,难道?
长孙明犹豫片刻,直接问道:“上面写的是什么。”
长孙曜抬眸看长孙明,旋即半阖眸,平静道:“出王陵之法。”
长孙明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