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明这几日叫顾媖管得言,每日的祛疤膏药按时按点地用,面上的伤痕已经渐渐看不清,毓秀宫一日三膳现在也全都由孤媖掌眼,长孙明面色虽还不还看,但已经养得比在燕王府好许久多。
她回神,胡乱指了个色。
顾婉没发现长孙明的失神,微笑轻声:“那就选这个色,明日这件衣裳就能做好了,试给娘看看。”
顾婉平日醒着时,最爱给长孙无境和长孙明做些衣裳香囊等物,太医说顾婉多醒着对身体也好,顾媖长孙明便未多阻拦。
“好,娘做的都好看。”长孙明从顾婉手中取过线穿针。
“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穿针线。”
长孙无境嘲讽不豫的声冷不丁地响起,长孙明穿至一半的针线顿住。
顾婉愣了一愣,她恐乱了鬓发,颇无措地起身:“陛、陛下?”
顾媖上前直接将顾婉扶过。
顾婉不解:“姐姐?你这是……”
随着顾婉等人的退下,长孙无境冰冷的声再次响起。
“姬家要你现在去南境送死。”
长孙明放下捻在手里的针线,微微抿着唇看长孙无境。
自长孙明在正和殿同长孙无境大吵后,这七日长孙明都被关在毓秀宫,毓秀宫上下皆是长孙无境的人,外间事,并无人告诉长孙明。
“镇南军唐渊胞弟唐沛刚至南四州,直接送了命,南境暴军再占一州。”长孙无境把手里的奏疏砸在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