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视线,都不敢抬头看他。
长孙曜看了她许久,冷冰冰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冷漠无情又带着说不出的愠怒:“畜生不懂事,难道你也不懂事。”
长孙明不说了,他不过是想训斥她,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少气,就让他骂够了来,左右她也是听惯了的。
长孙曜至长孙明身前止步,垂下眼淡漠地看长孙明,二人的距离不过一拳。
长孙明退了一步,同长孙曜拉开一点距离,她退他便近,直接将长孙明堵在茶案与粉壁之间。
两人身体几要贴在一处。
长孙明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,长睫轻颤间,将长孙曜衣襟上的玉扣雕刻的祥纹都瞧得一清二楚,鼻尖萦绕着长孙曜身上冷冷淡淡的檀木香。
“此去南境来回二月,收复五州、镇压南境暴军仅用四月。”
长孙曜微烫的呼吸喷在长孙明面上,长孙明面上有些发痒,又僵僵偏了头低着。
“你却在南境待了一年又二个月。”
长孙明的心跳又控制不住地滞了滞。
长孙曜嗓音低得有些发哑:“你说朝中怎么想?”
她好久才回:“暴军虽败,但战后南境还需重建……”
长孙曜眉一挑,面上不悦愈甚,沉声打断:“那同你有何干系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