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焰并没有挣扎,语音破碎艰难地说:“若若无事。是我偷偷给若若下了从太子那求的药,是我请太子将爹与祖父祖母,与我和若若,每日见两刻钟。”
这两刻钟既是局,也是他最后求的与若若再见的机会。
霍极身形突然猛地一滞,不敢置信地看着霍焰,旋即越发大了力地拖拽霍焰砸撞在铁杆,狰狞得目眦尽裂,要立刻置霍焰于死地。
“你、你、”
霍焰始终没有挣扎,断断续续地挤出声音道:“我与若若……并非那般……我同……太子替若若……求……求了一世无忧……太子……答应了……”
霍极手上动作倏然顿住,浑浊的眼带着赤,眼泪不可控制地滚出眼眶,砸在阴潮肮脏的地上,一颗接一颗地砸下,肮脏的地方很快湿了一片,他死死攥在霍焰颈上的手颤抖地收紧,又像突然被人抽走了力气,蓦然松开,身体沉重地栽下去。
狱卒发现此处的动静,皱眉打开霍极的牢房,将呆滞无神的霍极拖到另一面。
杨弃来点行刑案犯名册,也撞上这一场混乱。
狱卒斟酌问:“大人,卑职看那个年轻的是傻的,老的那个要杀他,他也不动,就任着老的掐,您看,要不要将两个人分开些?”
相邻的牢房中间是半拳粗的铁柱,只这霍焰又偏往霍极这边坐着找死。
杨弃淡淡看向霍焰,默了片刻,道:“把霍焰带到里头的空牢房。”
他阖起名册,耳边响起那日大夫的话。
“这姑娘先头应该是吃到了什么掺了毒物的脏东西,不过照脉象看,这毒物也近乎没有了,应当是解了,再一两日也无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