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跪众人颤抖不止,未有敢起身附和者。
长孙无境拔出诸赢佩剑,银光自长孙无境手中划出,长剑破开死寂的空气,倏然刺穿青衣小官的身体。
青衣小官后背重抵在蟠龙柱,握着剑柄身体摇摇晃晃跪下,声音已经低得几不可闻:“我不、不认……”
长孙无境赤眸凛声:“这个、”
“诛九族。”
他拂袖怒向诸臣,暴喝:“滚——”
……
诸臣退散,偌大的广德殿,只剩父子与二人近身伺候的几人。
长孙曜面带几分嗤意与不耐,眸底全然只剩凉薄之色,毫无温度的声音并无半分客气:“父皇觉得很有意思吗?总以你那愚蠢的脑袋和该死的手擅动儿臣的东西,妄想控制操纵儿臣的人生,甚至曾试图以儿臣之长生蛊血施恩于那等卑贱庶民!疯也要有个限度!”
“长孙曜!”长孙无境怒而起身,残破的礼服浸满血污,伸手狠向长孙曜颈侧。
长孙曜抬掌扣下长孙无境之力,俯身冷向长孙无境,神色愈冷,声音骤沉:“退位,永远留在景山,是儿臣对父皇最大的仁慈,现在立刻接受,父皇!”
长孙无境拂袖甩开长孙曜,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脸,蓦然大笑,紧接着这一声声大笑化作嗤嘲般令人生寒,声音倏沉,掷地有声。
“绝无可能!”
长孙曜嗤笑回身倚坐圈椅,冷向长孙无境,挑眉凛声:“那就让儿臣看看父皇的玄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