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始至终只有司空岁是平静淡漠的,便连裴修李翊都是绷着的。
“是我没考虑到这个。”长明回到长孙曜身边坐下。
长孙曜握过她的手,望着她的眼眸默了片刻后,方问:“你是否会因为孤改变了你的一切,而觉得难受。”
长明惊愕于他这般直接又犀利的话。
是的,全然不一样了,她还是她,但他也还是他,她与他都没有变,但她的身份却因为他不同了。
他并没有没有摆储君架子。
其实往日里他也没有什么摆架子的时候,只是因他是太子,规矩礼制都在这,无形之中就给了人一种距离和威压,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随意,而她作为他的太子妃,已经成了同他一般的存在。
他的性子也本就冷淡,不亲近人,他虽知道今夜赴宴的众人都是谁,但众人于他来说也只是陌生人罢了。
众人敬重他但也畏惧他,这私下的宴会不比宫宴,人少大家拘着礼,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聊天,和他也不能聊,吃着饭都不敢出声。
她明白他永远都是这个身份,乃至帝王,他本就是如此出身,本就是这般模样,总没有说因为她,就要改变自己。
他本就是该如此的啊。
他便是该如此的。